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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想必那个幽僻的宫殿，便是冷宫了。

&esp;&esp;看上去颇为荒凉，四周的树木都是枯败的。

&esp;&esp;她真的住在那样的地方？

&esp;&esp;想到她说的那些话，他有满腔疑问，只是视线触及少女那满眼的抵触，又如鲠在喉。

&esp;&esp;他看向玄香。

&esp;&esp;玄香猜出他有事相询，低下头，柔声哄了少女进去，这才悄然与男子走到僻静处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“原来，您就是元贞那个在宫外的兄长……”

&esp;&esp;玄香看上去有些惊讶，半晌，微微叹了口气。

&esp;&esp;随即与他说起蓁蓁这两年的事。

&esp;&esp;她说她们原本是浣衣局的宫女，关系颇好，一切的改变，是在两年前的春日：

&esp;&esp;“……一转眼的功夫，她就不见了踪迹，直到半夜才回，一回来便说要沐浴。过了几天，上头就有赏赐下来。可元贞不见高兴，反而躲在房里，偷偷哭了一晚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们后来才知，她给圣上侍寝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们见她闷闷不乐，就问她，元贞，你是不是在宫外有情郎？”

&esp;&esp;玄香看向男子冷漠的侧脸，貌似不经意地说，“不然也不会这么伤心，您说对吧。”

&esp;&esp;白雨渐抿住薄唇。

&esp;&esp;玄香低下头，继续回忆，“元贞摇了摇头。”

&esp;&esp;“她说，我只有一个兄长。”

&esp;&esp;白雨渐脸色一怔。

&esp;&esp;“只是后来……”婢女的声音里，带了一丝唏嘘，

&esp;&esp;“圣上后宫佳丽三千，哪里还记得元贞这个小小的美人呢？转眼就忘在了脑后。他每日每夜啊，都陪着那位贵妃娘娘。听闻贵妃娘娘倾城绝色，是那神妃仙子一般的人物，叫人见之忘俗。大人您说，区区萤烛之光，又怎配与日月争辉呢？”

&esp;&esp;萤烛之光，如何与日月争辉。

&esp;&esp;他亲手养大的孩子，竟是沦落后宫，成了一道无关紧要的陪衬。

&esp;&esp;她究竟是何等情痴。

&esp;&esp;帝王之爱，又是何等凉薄。

&esp;&esp;白雨渐始终没有表情。

&esp;&esp;他负手而立，身影萧索如月下孤松。

&esp;&esp;玄香瞧着他的侧脸：“大人，您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白雨渐收起那古怪的神情。

&esp;&esp;他轻轻道：“没事。”

&esp;&esp;他想到了那封信。

&esp;&esp;想到了她对他说：

&esp;&esp;“我对兄长，有非分之想。”

&esp;&esp;想到她眼底隐晦的爱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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