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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他的同伴瞠目结舌，“我们做了这么多，不就是为了……程卿怎能这样行事？”

&esp;&esp;没能挑拨朝臣和锦衣卫翻脸，黄侍郎岂不是白白牺牲？

&esp;&esp;同伴咬牙，“不能再这样了，我们得告诉程卿卿——”

&esp;&esp;“住嘴！”

&esp;&esp;章先生呼吸的频率加重：“不知道皇帝的病危是真是假，绝对不能去找程卿，你想害死她吗？”

&esp;&esp;精心布局被程卿破坏了，章先生的确生气。

&esp;&esp;生气之余，章先生又大感欣慰。

&esp;&esp;朝臣和锦衣卫的一触即发的冲突，程卿都能按下，这就是程卿的本事呀！

&esp;&esp;“她越是有本事，我们越是该放开手脚。”

&esp;&esp;同伴被章先生说服了，心中亦是一片火热滚烫。

&esp;&esp;程卿破坏他们的计划是无心之失，因为程卿还什么都不知道呢。

&esp;&esp;章先生收敛了心神。

&esp;&esp;四皇子是彻底废了，翻身无望。

&esp;&esp;朝臣和锦衣卫虽然没有势同水火，黄侍郎也不能白白牺牲，京城谣言还要加一把火，还有大皇子那边，得给大皇子增加点信心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孟怀谨在回去的路上，为他赶车的车夫，也有和章先生同伴相似的疑惑。

&esp;&esp;“您为何不阻止程卿呢？”

&esp;&esp;孟怀谨在马车厢里闭门眼神，“我为何要阻止？”

&esp;&esp;“如果不是程卿，今日高首辅绝不会善罢甘休，锦衣卫无人能承受高首辅的怒火，最后必将惊动骆竣……”

&esp;&esp;只要将骆竣扯进这个旋涡里，骆竣就别想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乾清宫。

&esp;&esp;没有了骆竣的保护，昏迷的皇帝就——

&esp;&esp;孟怀谨知道车夫的意思。

&esp;&esp;程卿消弭了这场冲突，对稳定大局有用，却不利于孟怀谨这边的一些安排。

&esp;&esp;在程卿说要和俞显单独谈谈时，孟怀谨的确有机会阻止。

&esp;&esp;他知道程卿肯定能把俞显说服。

&esp;&esp;但孟怀谨在那一刻选择了放纵程卿行事。

&esp;&esp;他也说不出为什么。

&esp;&esp;大概是不想程卿在得知真相后瞧不起他吧。

&esp;&esp;在程卿的心中，他是风光霁月的“师兄”。

&esp;&esp;孟怀谨希望这一点能永远都不改变，他虽然没有说出自己的秘密，却没有刻意隐瞒过程卿，更没有算计过程卿。

&esp;&esp;开弓没有回头箭，有些事一旦迈过那条底线，利用了一次，就会利用第二次、第三次……最终，彼此的信任耗尽，双方都面目全非。

&esp;&esp;当然，孟怀谨不能这样告诉车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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