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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 忌日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执念好像更深了。

&esp;&esp;狭小的床帘里有钟表走过的声，两只手表并排放在枕边。比起封绍的那个，于洲送的更适合女生。

&esp;&esp;明天要戴哪个呢？

&esp;&esp;靳晚清支腿坐着，托腮发呆，像失去生命力的娃娃，不眨一下眼睛。

&esp;&esp;比起何楷曼，她真的幸运吗？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一月二号晚十点，靳晚清翻墙出去。

&esp;&esp;如何楷曼所说，学校里的监控摄像头多到发指，她特地找了没监控的地方，也许是校方对这里的围墙高度富有信心——

&esp;&esp;有将近叁米的高度。

&esp;&esp;但这在靳晚清眼里形如虚设，借助旁边的树，她轻松翻出去了。

&esp;&esp;何楷曼在另一头接应她。

&esp;&esp;何楷曼今晚没穿白色大貂，二人极有默契地换上一身黑，更像是出去做坏事的。

&esp;&esp;“踩好点了，只要我们烧得快，就不会碰上警察。”

&esp;&esp;京城不让烧纸很多年了。

&esp;&esp;靳晚清接过何楷曼手里的一袋子金元宝，勾出浅笑，“如果我们烧得不快呢？”

&esp;&esp;何楷曼耸肩，“那就跑吧，回去和封绍商量商量，明年多给他烧点。”

&esp;&esp;靳晚清抽着嘴角，“你还是这么幽默。”

&esp;&esp;“害，我当这是夸赞。”

&esp;&esp;绕了四条街，找到何楷曼看好的十字路口。

&esp;&esp;靳晚清粗粗扫一眼，已经制定好逃跑路线，“我以前自己烧的时候，都去很远的地方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就不一样了，有次就在我们小区家楼下烧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物业没找你？”

&esp;&esp;何楷曼嗤一声，“我傻吗？当然是避开物业了。不过那次遇上一个小屁孩，他说我玩火，晚上回去要尿床的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我呢，就和他说，他再不回家，就要被阎王爷抓走当小鬼去喽。”

&esp;&esp;靳晚清忍俊不禁，“然后呢？”

&esp;&esp;“还能怎样，哭着回家找妈妈了呗。啧，就是个小傻子。”

&esp;&esp;聊天时间结束，她们蹲下来，拿出打火机点燃第一张冥币。

&esp;&esp;过程异常顺利，没有想象中奔来的警察，也没有仓皇的要逃跑。

&esp;&esp;元宝冥币化为灰烬和缕缕白烟，带走思念者想说的话和祝福。

&esp;&esp;回去的路上还有时间，两人悠闲许多。

&esp;&esp;“你知道，很长一段时间，他都是我的梦魇。”

&esp;&esp;何楷曼点上一支烟，她今天没化妆，烟圈从淡色的唇里吐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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