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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我以为你只会问我朝堂之事，问我北疆军情。若非听说我吐了血，你纵然去自寻死路，也不会来见我一眼。”

&esp;&esp;萧朔死死盯着他：“当年便是这样，你只想让我活着，不管我会不会活得生不如死。”

&esp;&esp;云琅细想半晌，竟然无从辩驳，苦笑：“我——”

&esp;&esp;“这句是气话。我知道你并非不在意，只是要你照应的事太多了。你左支右绌，实在顾不上，有心无力。”

&esp;&esp;萧朔眸色阴寒，几乎冷凝成冰：“只是气疯了，说得欠揍的胡话。我明知你听了难受，还说这些，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
&esp;&esp;云琅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云琅不很难受得起来了，摸了摸胸口：“哦。”

&esp;&esp;“可你今日。”萧朔咬牙切齿，“竟只因为怕我睡不好，便特意从医馆回来找我。”

&esp;&esp;云琅看着他，心底禁不住软了软，握住萧小王爷的手摸了摸。

&esp;&esp;萧朔肩背绷得死紧，几乎隐隐发抖：“你还摸我的手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云琅不好意思摸了，要收回来，未及撤开，忽然被萧朔反手用力攥住。

&esp;&esp;云琅一时吃痛，压了压闷哼，轻声叫他：“萧朔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不知自己怎么回事。”

&esp;&esp;萧朔死死攥着他：“越想好好说话，反而越说不出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知道。”云琅伸手揽住他，轻轻拍了两下，“你太久没和人好好说话了，你一个人在京城，身边的人要么信不过，要么靠不住……”

&esp;&esp;萧朔恍若未闻，垂了视线胸口起伏：“我那时原本想说……的确睡得不好，若是你在，就能好很多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想开口让你留下。”萧朔狠狠嚼着这几句话，几乎沥血，“想告诉你，我梦里冷得很，难过得很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知道啊。”云琅轻声，“不要紧的，你不说我也知道，咱们两个——”

&esp;&esp;“可到了嘴边，就都变成了伤你的话。”

&esp;&esp;萧朔用力闭了闭眼睛：“我明明发过誓，绝不再叫你生气。”

&esp;&esp;“你什么时候发的誓？”云琅愕然，“那你一天也没做到啊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既做不到。”萧朔阖了眼，“你要罚我，天经地义罢了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云琅那日就是心血来潮，倒也不是太想每天揍萧小王爷的屁股，咳了咳：“不罚了，行不行？”

&esp;&esp;萧朔冷然：“有功不赏，有过不罚，云少将军就是这样领兵的？”

&esp;&esp;云琅按了按眉心，打算明日同梁太医要一剂解忧抒怀的方子，找萧朔一块儿干个杯。

&esp;&esp;“从今以后，若我再犯这般讨人厌恶的毛病。”萧朔起身，“你自可来罚我，不必管我说什么。”

&esp;&esp;云琅张了张嘴：“倒是……也可，只是——”

&esp;&esp;萧朔不觉得有什么好只是的，背对着他慢慢解了腰带，脱下外袍。

&esp;&esp;“萧小王爷。”云琅从榻上蹦下来，牢牢抱住他，“不妥。”

&esp;&esp;萧朔蹙紧眉：“你那日便是这么做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是，我那日便应了一个典故。”云琅叹气，“叫‘自作孽，不可活’。”

&esp;&esp;萧朔外袍才脱到一半，被他抱得严实，冷声：“放开。”

&esp;&esp;“不放。”云琅摇头，“你先别急……缓一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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