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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4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他们抱在一起，在肮脏、泥泞、还来不及被雪铺得柔软的地面上拥抱、打滚。

&esp;&esp;像两个尚未学会人类文明、礼仪，初次来到世界上的小孩子或者小动物。

&esp;&esp;他们一边笑，一边哭，还尽说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。

&esp;&esp;“您果然骗我了对吧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有没有和你说过，我很喜欢你身上的气味。”

&esp;&esp;“您……没有说过，我也喜欢您的气味。”

&esp;&esp;然后，某一刻，谈话戛然而止。

&esp;&esp;雪花消融在恋人的吻中，世界暂时地归于寂静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静谧之间，柏莎听到有人在和她说话。

&esp;&esp;“柏莎，你不会死。”

&esp;&esp;是纯白种子。

&esp;&esp;“纯白种子，你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
&esp;&esp;纯白种子没有回答。

&esp;&esp;-

&esp;&esp;柏莎的葬礼上，每个知情者都在竭尽全力扮演伤心。

&esp;&esp;但也有人在真的伤心，比如迦南。

&esp;&esp;黑发青年的哭声惊天动地，吓坏了每一个到场的法师。

&esp;&esp;学院的校长刚去世一个、又去世一个，整个葬礼上随处可见脸色苍白的法师。

&esp;&esp;他们比起难过，更好奇的是校长这个位置到底有着多大的诅咒。

&esp;&esp;拉托纳过了很久才到场，他步调缓慢，每走一步都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
&esp;&esp;他独立在旁，浅眸里空洞无光，每个看见他的人，都能从他身上看出他为前恋人之死感到的悲伤。

&esp;&esp;弗丽达瞥了他一眼，皱眉在心中想道，他演得真好。

&esp;&esp;还是说，这根本就不是扮演？他在乎的柏莎，光是遇到危险，就足以叫他伤心。

&esp;&esp;弗丽达手攥了攥，心中泛起妒恨，极少的一点。

&esp;&esp;她对拉托纳已经失望，只有些名为“好胜心”的东西还在作祟。

&esp;&esp;弗丽达偶尔会想，可能她从不爱拉托纳，她爱的只是属于柏莎的拉托纳。

&esp;&esp;而这场竞争的游戏，柏莎已经退出，她又有什么必要再纠缠其中……

&esp;&esp;弗丽达想到这的时候，她身体里的龙又对她说起了情话。

&esp;&esp;弗丽达心里恶心，她很想问拉托纳，圣沃尔也会这样吗，他身体里的龙也会频繁地和他说话吗？

&esp;&esp;当她顺着这番思考，又一次看向拉托纳时，她注意到拉托纳正在自语。

&esp;&esp;或是说，他正在和龙说话。

&esp;&esp;他们相隔太远，她没有听见，他在和圣沃尔说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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