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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啪！”

&esp;&esp;一声巨响，青蛇冲击向南夷水，激起数丈高的水花，如此猛烈的撞击，青蛇几乎被撞晕，恍惚中觉得心脏险些被崩裂，疼得丝丝叫。

&esp;&esp;即便是这样，青蛇仍纠缠着凤鸟不放，凤鸟愤怒的扑腾，叫囔。

&esp;&esp;不知何时，鸟叫声停止了，凤鸟不再挣扎，青蛇的不适感减轻，他定神一看，愕然发现身下压制着一个人，本来缠绕凤鸟的蛇身，不知何时也变成人的手臂。

&esp;&esp;凤鸟，不对，是昭灵。

&esp;&esp;昭灵瞠目结舌，望着此刻流血流得像个血人的越潜。

&esp;&esp;那样一张脸，他怎么可能会忘记，怎么可能认不出来！

&esp;&esp;昭灵低头看自向自己，身上的羽毛正在褪去，斑斓的羽毛如点点荧光散去，消失于夜空。

&esp;&esp;还是第一次在化鸟的睡梦中转化为人形，昭灵怅然地想。

&esp;&esp;月下，两人躺在南夷水的水畔，昭灵被压在下方，越潜身处在上方，月光照着水域，河岸的芦苇丛沙沙作响。

&esp;&esp;“还不起身！”

&esp;&esp;清冷而熟悉的声音。

&esp;&esp;越潜本来盯着怀里人，像似发了痴，听见昭灵的训斥，他才将搂住对方腰的两条手臂缩回，并挪开身子。

&esp;&esp;两人分开，各自爬上岸，河水不停从身上的衣物往下滴落，狼狈不堪。

&esp;&esp;越潜身上滴的是血水，他的手臂上有不少皮肉伤，伤得较重的是肩背，在凤鸟的抓挠啄下，青蛇本蛇遍体鳞伤。

&esp;&esp;分离一年多，两人今夜真正意义上的相见了，坐在芦苇滩上，四目相视。

&esp;&esp;昭灵低下头，用手轻揉摔疼的腿，下坠时摔伤鸟爪，只是小伤。此时，昭灵心中波涛汹涌，一时不想看见越潜那张脸，尤其是看见对方满身的伤。

&esp;&esp;“公子，请让我看看。”

&esp;&esp;越潜走过来，屈膝在昭灵身旁，他的声音充满歉意。

&esp;&esp;“公子”二字，让昭灵想苦笑，不变的只有称谓了，他们之间早物是人非。

&esp;&esp;“不必。”昭灵冷冷拒绝。

&esp;&esp;偷瞥对方流血不止的肩膀，昭灵补上一句：“你要早点放手，我不会受伤，你也不必受伤。”

&esp;&esp;“抱歉，是我的错。”被拒绝，越潜试图伸出的手又缩回来，老实搭在自己的大腿上。

&esp;&esp;越潜以蛇的形态缠住昭灵，在对方一再的攻击下仍死死不肯松开，那时确实是失去了理智。

&esp;&esp;左脚腕处有些疼，经过按摩，疼痛感缓和，昭灵抬头去看跪坐在自己身边的人，见他身上仍在流血。

&esp;&esp;回想适才，自己不论如何抓挠他，啄他，对方始终没有拿蛇牙攻击。

&esp;&esp;越潜直起身，伸出两臂，温语：“水滨潮湿，冬夜寒冷，请允许我将公子抱到上面去。”

&esp;&esp;两人一同落水，浑身湿透，夜风拂过时，真是瑟瑟发抖。

&esp;&esp;昭灵冷语：“不用，我自己能走。”

&esp;&esp;没再理会越潜，昭灵爬起身往坡上走去，来到一处干燥，避风的坡地。

&esp;&esp;越潜在四周捡拾树枝，枯叶，取来树枝木头，熟练地钻木取火，他以前在苑囿为奴时，很有些野外生存的技能。

&esp;&esp;手臂不停地搓动树枝，他的右臂明显有旧伤，动作不大那么麻利，忙活很久，一团小火苗才在他手心亮起。

&esp;&esp;小小的火苗落入枯叶堆里，很快烈火熊熊燃烧，映亮篝火边两人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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