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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9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不过我瞧着她们的病，有真有假……”

&esp;&esp;“胡说，”小六子这话才出来，就被谢笙打断，“大过年的，怎么会有人愿意咒自己病了，他们当然是真的病了。”

&esp;&esp;小六子一怔，当即改口道：“正是正是，都是我胡乱猜测，那些大人、夫人们当然是真的病了。”

&esp;&esp;谢笙这才点了点头，叫他下去。不多时候，谢麒过来，也同谢笙说起这事：“我可不觉得这是巧合，怎么好巧不巧的，都这会儿病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当然是巧合，”谢笙意有所指道，“那日天这么冷，受了寒气，不是理所应当？”

&esp;&esp;谢麒闻言会意：“你说的是，是我想得太复杂了。”

&esp;&esp;那天在室外，便是点着火炉，又安排了手炉，到底会有疏忽，有人病了是正常，有人借着这个机会浑水摸鱼的装病，你又能奈他何？

&esp;&esp;事情闹得大了，云家自然也是补更

&esp;&esp;这回从宫里出来，谢笙除了李家、周家和温家，就没怎么出门。有时候还是只叫了捧墨和小六子去帮自己送东西，自个儿就只在家里用心复习。等再过几日，谢笙便连李家都不去了。会试之时，同考官多出自翰林院，李翰林是翰林院的最高长官，自然应当避嫌。

&esp;&esp;宫宴摆在除夕晚上，转过年没几日就到了春闱。会试时间分三场九日，每三日一场。

&esp;&esp;原本连考三日，就已经非常考验许多人的功底和身体，尤其还有心理。如今九日，更是能涮下一大批人。

&esp;&esp;每三日头上进场，最后一日出场，让人有充足的时间去思考作答。但要是你某一日不慎病了，只怕能不能撑完这九天，都是难事。

&esp;&esp;会试场上，病了被抬出去，下一场来不了，或是心理承受能力不过关，考疯了被带出去的人，每年总会有那么两个，看得人心头发紧。

&esp;&esp;严瑜原先还说秦方、徐渭两个将要从洛城过来，他们到时候聚一聚，哪成想这个小聚，直到快要开考了都没能成，几人各自呆在家中复习，紧张备考，除了时不时通个书信，竟没找着相聚的时间。故而几人再次相见，竟然到了贡院外。

&esp;&esp;“前几日太阳才刚露了脸，没想到昨儿夜里就开始倒春寒，”徐渭道，“这可真是不巧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只要准备充足，身强体健，便足以应付了，”秦方倒不以为意，“有几年春闱是日光和煦的。”

&esp;&esp;这话说得也对，只要对会试有些了解，就大致知道一点，本朝会试这几天，总有那么点天公不作美的意思。

&esp;&esp;谢笙抿了一口茶水，润润嘴唇，并不敢多喝，每场要在贡院里呆上三日，可不是想什么时候出恭就能去的。得有一个特意开放的时候，才能许人走动。虽然每个考生都自备了个应急的夜壶，可对谢笙来说，当然是用不上最好。

&esp;&esp;谢笙考试，对于谢家来说，也算件大事，便由谢麒亲自送考。若不是因为怕谢笙紧张，只怕李氏也要亲自过来的。

&esp;&esp;谢笙掀起一点车帘子，看着外头人群熙熙攘攘，不少人都紧张极了。一场会试，可以改变许多人的命运，尤其对平民出身的学子来说，现在这场会试，是他们改变身份，改换门庭的通天大道。

&esp;&esp;“子和？”谢麒注意到谢笙的动作，不免问了一声，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谢笙摇了摇头，道：“只是在看还有多少时候能进去，外头人已经不少了。”

&esp;&esp;原本进贡院要自己排队，可谢麒怎么舍得叫谢笙自己穿着几层单衣站在冷风里，便指示了个小子去帮谢笙站着。也不用前排，略靠后一点就是，左右谢笙这样的出身，并不需要去抢位置。即便是只凭李翰林的脸面，管考务的同考官们，也不敢分给他臭号。徐渭两个自然也是一样。

&esp;&esp;等到时辰差不多时候，捧墨就到近前来传话。谢笙几人也不再言语，随即起身。

&esp;&esp;几乎是一样的搜身、应试，不过这一次的试题，就没那么随心所欲了，毕竟是皇帝审阅过，要给大多数人作答的试卷，也就显得严谨许多。

&esp;&esp;谢笙本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强度，几日下来，也还是觉得有些晕了头。

&esp;&esp;每三日出来一次，谢麒便赶忙叫人给谢笙几个灌上一碗浓浓的姜汤，生怕他们病了，随后便赶紧派人将几人挨个送回去。等到回了家，谢笙用完饭倒头就睡，也没人敢喊他，甚至李氏几个都全不往谢笙这院子里来，生怕看了心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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