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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猜对了。

&esp;&esp;董老师在教室里点了一轮，到崔让时，他答得很快，也是全班准确率最高的。基本上老师一奏下去，他就能听出是哪四个音。

&esp;&esp;董涛在乐艺就带崔让的课，本就很喜欢崔让，干脆出了七八道给他练，只叫他答得慢一点，给其他同学答题时间，再叫他公布标准答案。

&esp;&esp;黎里耳朵分辨，纸上写划，平均十道题错一两道。准确率不错。

&esp;&esp;“同学们，统考就剩两个月了，抓紧练习啊。勤能补拙，两个月也能改变很多……”董老师讲着，看向某个方向，语速慢下来。

&esp;&esp;同学们跟着他目光看过去。

&esp;&esp;黎里回头，见燕羽倚在四组最后排的窗边，脑袋歪靠在墙壁上，在睡觉，长长的睫羽柔和地垂着。

&esp;&esp;玻璃窗透进来的光撒了一半在他脸上，额上凌乱的碎发正好投了阴影在他眉眼处，只照得他下半张面颊光洁白皙。

&esp;&esp;董老师问崔让：“那新同学叫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崔让说：“燕羽。”

&esp;&esp;“奚音附的那个？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

&esp;&esp;燕羽听到自己名字，醒了，微抬头；阳光照进眼里，他狠狠眯了下眼，偏过头去。

&esp;&esp;董老师嘴唇弯着，却没笑意：“我的课睡得还舒服吗？”

&esp;&esp;教室里哄得一阵笑开。

&esp;&esp;燕羽没做声。

&esp;&esp;董涛放在乐艺都是实力超群的教师，多少有点脾气。他显然对燕羽在他课上睡觉很不满，轻嘲道：“大名鼎鼎奚市音乐学院附中的，挑战一下五个音吧。没事，挑战着玩儿，别有压力。”

&esp;&esp;又是一阵哈笑。

&esp;&esp;而董涛不等话音落，迅速在钢琴上击打出“嗡”的一声闷响，收了室内所有杂音。

&esp;&esp;众人安静，只有少数优生试图分辨是哪五个音符；大部分听不出的，看热闹地瞧燕羽。

&esp;&esp;燕羽无谓地看向窗外，侧脸淡漠，也不知刚才那声他听没听。

&esp;&esp;董老师见状，笑说：“听到几个说几个。”

&esp;&esp;燕羽仍是看着窗外，神态有些疏远。

&esp;&esp;有人笑：“他没睡醒呢。”

&esp;&esp;罗东嘲：“可能耳朵不太行，万一是聋的。”

&esp;&esp;“他平时就不讲话，估计真聋。”

&esp;&esp;又是一阵笑声。

&esp;&esp;董老师觉得大概为难他了，说：“五个确实超纲了，根本不会考。还是按考试的四个来吧。”

&esp;&esp;他正要坐下，燕羽说：“l，re，l，降si，升re。”（g，d1，g1，降b1，升d2）

&esp;&esp;崔让看一眼稿纸：「5，2，5，b7，2」和燕羽是一模一样的答案。

&esp;&esp;其他学生静了少许，不知他对错。

&esp;&esp;董老师笑：“不是猜的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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