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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房东是肯定不会去开的，乐燃在楼上未必能听见，许知意出去开门。

&esp;&esp;竟然是向衍，他自己过来了。

&esp;&esp;门一开，他就想说话。

&esp;&esp;已经快夜里一点了，别人都睡了，再说房东也说过，十点之后访客不准进门。

&esp;&esp;许知意对他比了个嘘，掩上门，带着他出了前院，走到路边车子旁边。

&esp;&esp;她这才说：“我姐真的不在我这儿。她给我打过电话，没什么事。我建议你好好反思一下你的问题，回头跟我姐好好道歉，看看怎么解决，她就会回家了。”

&esp;&esp;向衍绷着脸，“我的问题？她说她累，不容易，我就容易吗？”

&esp;&esp;许知意客观地说：“你就上个班，还是澳洲这边，朝九晚五从来不加班，双休加一大堆公共假期，家务不做，孩子不管，有空就刷手机打游戏，我觉得你确实比我姐容易多了。”

&esp;&esp;向衍噎了噎，换了话题，“她究竟在哪？”

&esp;&esp;许知意：“我真不知道。”

&esp;&esp;主卧里，寒商还没睡，有工作要完成，他泡了一杯咖啡，打算熬个大夜。

&esp;&esp;他听见了敲门和开门声，走到窗前，把百叶窗拨开一点。

&esp;&esp;外面是上次来接许知意的那个三十岁上下，样貌斯文的中年男人。

&esp;&esp;那男人今晚看上去没那么从容，铁青着脸。

&esp;&esp;寒商看见，许知意一开门，就对那男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，带他去路边的人行道上说话。

&esp;&esp;离得太远，又隔着玻璃，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。

&esp;&esp;不过两个人站得有段距离，姿态都是紧绷的，表情严肃，像在对峙。

&esp;&esp;寒商放下咖啡杯，盯着外面。

&esp;&esp;上次许知意没地方住的时候，跟着这个男人进了一幢公寓，估计住了一晚上。

&esp;&esp;不要锁喉（二合一）

&esp;&esp;那人动作微滞。

&esp;&esp;时隔多年，他身上有了那么多变化，遮成这样，许知意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
&esp;&esp;趁这个机会，被压在地上的向衍挣扎着脱身，从地上爬起来，吼：“你是谁？为什么打人？”

&esp;&esp;他嘴唇渗血，一边的脸已经开始隆起来，估计要肿好几天了。

&esp;&esp;许知意上前几步，下意识地去拉寒商的胳膊。

&esp;&esp;“没事。他是我姐夫，过来找我姐的。”

&esp;&esp;寒商转过头。

&esp;&esp;许知意现在看清藏在兜帽下的那双眼睛了。

&esp;&esp;记忆中的这双眼睛，因为回忆了太多次，一遍又一遍，就像反复描摹一副褪色的画，原本的样子反而被冲淡了，模糊不清，现在就在眼前，又猛然鲜活起来。

&esp;&esp;寒商垂下眼睫，目光冷漠地落在许知意攥着他衣袖的那只手上。

&esp;&esp;许知意立刻松开。

&esp;&esp;寒商站起来，盯了向衍一眼，向衍吓得马上往后退了几步。

&esp;&esp;寒商没再看许知意，越过她上了台阶，拉开前门进去了。

&esp;&esp;向衍抹了一把嘴角渗出的血，莫名其妙：“他谁？他是不是有病？”

&esp;&esp;“他是房东。他没病。”许知意说，“是你随随便便想闯进他家，他当然不高兴，只揍你两拳算是客气的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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