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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曾经的幸福，都需要日后的痛苦来偿还。

&esp;&esp;她抱着崽崽在榻上脱力般地坐下，喃喃地道：“你放过我吧，看在我曾经对你掏心掏肺的份上。”

&esp;&esp;徐令则却忽然在她面前半蹲半跪，伸手拉住她的手。

&esp;&esp;顾希音惊讶又愤怒，一边挣脱他一边怒道：“秦骁，你想干什么！”

&esp;&esp;“棠棠，我只是，想和你好好说会儿话。你想说的都说完了，现在我可以说了吗？”

&esp;&esp;顾希音想说“不可以”，可是她看到徐令则仰头看着她的眼中有泪，瞬时就说不出话来。

&esp;&esp;他为什么要哭啊！明明做错事情的是他，他有什么好委屈的。

&esp;&esp;他怎么能哭呢？他是秦骁啊！

&esp;&esp;一个于千军万马中横刀恣意进出，于生命和鲜血中冷血屠戮的传奇，怎么可以哭？

&esp;&esp;九哥，你不讲道理！

&esp;&esp;顾希音突然泪意滂沱。

&esp;&esp;“别哭，别哭。”徐令则手忙脚乱，用粗粝的指腹帮她擦着泪，“棠棠，你哭得我心都乱了。是我的错，你别哭，都是我的错，你没错。”

&esp;&esp;顾希音哭成了泪人。

&esp;&esp;泪眼模糊间，她想起了很小的时候妈妈给她度过的《夜莺》。

&esp;&esp;最后当老国王一无所有，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的时候，夜莺回来了，用婉转的歌喉给他唱歌。

&esp;&esp;她告诉老国王，她已经收到了最好的礼物——初次相见时他因为她的歌声而流下的泪水。

&esp;&esp;顾希音想，所有的欺骗，都算了。

&esp;&esp;她软弱她善良她圣母她没有底线她活该被骗，所有的所有，看到他此刻眼角将落未落的泪，都算了。

&esp;&esp;徐令则没有欺骗过她的感情，他对她，至少此时此刻，也是真心的。

&esp;&esp;他也和她一样，不，比她更加痛彻心扉。

&esp;&esp;她依然要离开，却不打算带走任何爱恨。

&esp;&esp;他们扯平了。

&esp;&esp;她终于擦干了眼泪，吸了吸鼻子。

&esp;&esp;她现在的样子一定特别丑，眼泪鼻涕一把抓。

&esp;&esp;“九哥。”她哽咽着喊了一声，“你别哭，我见不得你哭。我们好好说话。”

&esp;&esp;“棠棠，我们讲和吧。”徐令则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，近乎卑微地祈求道。

&esp;&esp;顾希音点点头，“我不怪你了。但是九哥，我要离开京城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不，你不能走。”徐令则紧紧抓住她的手。

&esp;&esp;顾希音深吸一口气，虽然态度已经平和，但是眼神中写满了遗憾和拒绝。

&esp;&esp;她在整理自己的思绪，组织将要出口的语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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