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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阿苦挠了挠头，弱弱地道：“不管怎么样，我都陪着你。”

&esp;&esp;“你陪我？”小葫芦却突然笑了，促狭地觑她，“你还是去陪你的白衣公子吧！”

&esp;&esp;小葫芦这一笑，阿苦只觉得天地都开春了，当即挽住她手臂蹦蹦跳跳地道：“你别管我，我好着呢，你要照顾好自己，别给自己找气受。”

&esp;&esp;小葫芦默了默，“可不是给自己找气受么。”

&esp;&esp;阿苦没听明白，“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喜欢一个人，不就是给自己找气受么。”小葫芦抬起脸看着茫茫风雪，声音很平静。

&esp;&esp;“你……你还喜欢他？”阿苦云里雾里地道。

&esp;&esp;小葫芦说：“你以为喜欢一个人就跟割块肉一样，说下刀就下刀，说水煮就水煮，说吃掉就吃掉了？”

&esp;&esp;阿苦打了个哆嗦，“这什么比方。”

&esp;&esp;小葫芦轻声说：“痛死了。”

&esp;&esp;阿苦连连摇头，“不，还是割肉更痛些。”

&esp;&esp;阿苦将小葫芦送回家，又偷偷回了一趟扶香阁。弋娘看到她就跟见鬼了也似，非但不高兴，还直把她往外赶。

&esp;&esp;“去去去，你还知道回来？”弋娘拿笤帚啪啪啪打她，“师父很帅是吧？师父很厉害是吧？老娘每天等得望眼欲穿，你连个信也不知道写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我不会写字啊！”阿苦捂着屁股大叫。

&esp;&esp;弋娘白眼一翻，“扯谎扯到你祖宗跟前来了？我给你买的那些纸都白瞎了？”

&esp;&esp;娘儿俩吵吵吵，直吵得忘了时辰，阿苦本来打摆子似地眉飞色舞跟弋娘讲述司天台奇遇，突然笔挺地站了起来：“糟了，我该回去了，不然师父该找我了！”

&esp;&esp;弋娘脸色很不好，“快滚！”

&esp;&esp;阿苦笑嘻嘻地抱了她一下，倒叫弋娘身子一僵。

&esp;&esp;“娘，我很想你的。”阿苦在她胸上蹭了蹭，弋娘一掌削过去，她矫捷躲开，大笑着跑远了。

&esp;&esp;弋娘眼中的光芒渐渐沉落下去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未殊发现这几日的药不太对。

&esp;&esp;不，确切地说，他本来就不该服药。为什么无妄一直在催他服药？

&esp;&esp;他盯着那一碗辨不清本来面目的药羹，慢慢地道：“这是什么药？”

&esp;&esp;无妄答不上来。

&esp;&esp;未殊抬起头，看着他，“谁是你主子？”

&esp;&esp;无妄赔笑：“当然是您啊公子……”

&esp;&esp;“这是什么药？”

&esp;&esp;“——这是治噩梦的药。”阿苦掀帘进来。她身上还带着外间的风雪气，暖炉里的火星子被激得一晃。

&esp;&esp;冬日里司天台各处的绿漆隔子青绢竹帘都放落下来，局促的暖阁里，炭火气熏得人微微发闷。他看着她前前后后地安置东西，“你这几日去做什么了？”总是晚归。

&esp;&esp;“采药啊。”她理所当然地道。

&esp;&esp;他却一怔，“采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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