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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助理订的是海滨套房,方便在客厅汇报工作,如今进了屋,四下无人,楸楸想先洗个澡,于是就变成了现在,什么都没穿,站在镜子前,她捏着左耳耳环摘下来,从镜子里看到,裵文野就站在她身后,靠着门框,脱了上衣,皮带裤子倒是还完好穿着,目光就放在镜子中,与她对视,看她摘完耳环,要摘狐狸尾巴,看她迟迟不用力,看她脸红,耳垂发烫,看她小声说,“你不要看我。”
&esp;&esp;还是看她,过了一小会儿,人终于离开,随之离去的是那种空间被压缩,抽离空气的感觉,楸楸松一口气。
&esp;&esp;迅速洗了个澡,又重复了早前在机场隔间的操作。
&esp;&esp;出来的时候,卧室都是黑的,窗帘没拉,有月光照进来,裵文野就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赏月,开了一罐啤的,听到声响逼近,回头看了她一眼,她白皙的肌肤使得她在黑暗中很轻易就描出人形来,尾巴微垂着吊儿郎当,他又盯着窗外的月亮,“前两天没有风的时候,大岛的火山灰都飘了过来,一片雾霾,月亮都不出来。”
&esp;&esp;月光直扑他身,锁骨上锁着银白的光辉,影子在白皙的大床上拉长,楸楸听着发笑,她爬上床,先是拥抱了影子,才慢吞吞爬到裵文野身后,搂着他脖颈。
&esp;&esp;“那是我带来了月亮吗?”
&esp;&esp;“是啊。”他说,“明天你就能看到明亮艳丽裹着热浪的夏威夷。”
&esp;&esp;有吻落在他的耳后,有手夺过他手里的啤酒罐。
&esp;&esp;裵文野没给,他转过身,将她摁在枕头上,啤酒罐压到嘴边,是要喂她的意思。
&esp;&esp;喂着喂着,太满了,酒液从嘴角流出来,险些被呛到,干咳几声,嘴角的酒液被人舔掉,脸颊嘴角还余留着湿热的温度。
&esp;&esp;与此同时,尾巴也被扯动,他直起身,眼睛直勾畩澕獨傢勾地,炙热地,看着安静垂躺在床上的粉色尾巴。
&esp;&esp;明明不是在看她,但楸楸依然浑身发热,不禁瑟缩着,就好像这人在看的,就是她自己。
&esp;&esp;裵文野看了好一会儿,才笑了笑说:“你现在真的很像猫猫躺着。”
&esp;&esp;“什么猫猫躺着?”
&esp;&esp;“没见过吗?猫猫摆烂,躺着主人的枕头,尾巴就垂在床上。”
&esp;&esp;她此刻就像猫猫一样,慵懒得很,又乖又可爱。彷佛尾巴还会动一动,尾巴尖抬一抬。
&esp;&esp;楸楸幻想着那个画面,被拉起一条腿,这人还她自己抱着,压在肩膀前。
&esp;&esp;忍一忍。他说。好吧。楸楸心里默念。从花儿里流出来的水,使得床布洇出水的花纹来,比原来的白色多了一点暗色调的影子。他伸手去刮露出来的东西,月光下,纯棉贡缎更暗了,水花纹快要漫延到床边。腕骨被人攥住,很用力,但又好像不知道该做什么,指骨泛白,乏力,很迷茫。他没去理会,继续刮着,过了好一会儿,像是瀑布一样的高山流水,两指进入了帘后世界,他直起身,另一手捋了一把额前的头发,被汗浸湿的头发一绺绺地成了背头,他才好整以暇地道,“怎么感觉要有五十度了,有这么热吗?”
&esp;&esp;说着,他离开水帘后的世界,又去研磨上面的字,距离上次如此清晰地看到这些精心设计过的字体,已过去快一年,比刚刻上去那会儿,多了一些色泽明亮,彷佛引诱着人去观摩。他仔细去抚摸着每一个,他亲手刺下去的字,而这些字泛着微红,宛若在皮下给了他回馈地反应,紧接着,他弓着背俯身去亲吻那些字体,吻到省略号时,楸楸倒吸一口气,原来是牙齿磨着字体咬了一口,还没缓过神来呼疼抱怨,他已揩磨到了箭头指着的地方。
&esp;&esp;显灵
&esp;&esp;◎「我还不知道海水不能喝吗」◎
&esp;&esp;箭头指着的地方,被亲吻,被探索,被不同方式的探索,被□□,被恐吓,终被抵达,变得潮红,泥泞,姹紫嫣红,再输入养分。
&esp;&esp;雨下了一整晚,通道堵塞,到次日才被疏通。
&esp;&esp;“居然真的放晴了!”
&esp;&esp;楸楸跪趴在窗玻璃面上,看到了裵文野口中的明亮艳丽裹着热浪的夏威夷,马路边一排排棕榈树对着种植。
&esp;&esp;什么居然放晴,你都没有看到前两天的火山灰霾,裵文野提着纸袋子进来,里面新买了一套女式衣服和女士用品,他叫人来穿上,又觉得她这副样子新鲜,彷佛看什么都新奇,看空气都生机勃勃,就没出声,挨着桌子虚坐着,看她隔着窗玻璃看海,看路,看天空,然后回过神,看他。
&esp;&esp;她脸泛红,眼周也有点红,没休息好,浑身上下都分布着局部的红痕,几个小时过去皮下更清晰了,还有肩膀上的牙印,他让楸楸给他咬一口。
&esp;&esp;这人像是不懂得什么叫拒绝,只是哀哀拜托,“轻一点吧。”
&esp;&esp;那就轻一点吧,破了皮,洗澡用沐浴露都避开这个地方,她却好像挺喜欢的,咬下去的瞬间,裵文野感觉自己像是被热水淋了,然后就交代在水里了。现在回想起来,都觉得呼吸不畅,想抽烟,可惜这酒店禁烟。
&esp;&esp;“看我做什么?”裵文野说,“看风景。”来回共一万七八的机票呢。
&esp;&esp;“看你开心。”楸楸忽然笑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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