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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沈葭趴在他怀里，小声问：“尸体……都解决好了？”

&esp;&esp;“亲手扔进河里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怀钰，你……”

&esp;&esp;沈葭咬唇迟疑半刻，还是问出了口：“你不会杀人了罢？”

&esp;&esp;怀钰想起尹秀儿喝下那杯毒酒时从容赴死的眼神，又想到自己在河边，拿起石块一下一下地割破她的脸，不禁抱紧沈葭。

&esp;&esp;“你别问，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些。”

&esp;&esp;沈葭心中难过万分，她猜到怀钰大抵是为她杀人了，不然从哪儿弄来具新鲜尸体，身形还要像沈茹。

&esp;&esp;那日上元夜，他在琉璃塔上向她发誓，他这一生没有什么不能为她做的，为她去死都可以，没想到竟一语成谶，可他根本不是能做这种事的人，怀钰心中藏有侠气，昔年太子因他意外而死，都让他自责内疚了好多年，甚至成了一桩心病，而如今他为她杀死一名无辜之人，他心中该担负多么深的罪恶感？

&esp;&esp;“是我作下的孽，”沈葭紧紧地回抱住他，“怀钰，你不要自责，老天会报应在我身上的。”

&esp;&esp;怀钰道：“我们早就水乳交融，哪还有什么你我之分？老天爷若要报应，便罚我和你一齐下地狱，上穷碧落下黄泉，我们总归是一处的。”

&esp;&esp;沈葭的眼泪如走珠般滚落，掉进他的颈窝，忽然明白了一件事，当初她弄巧成拙，一剂阴阳合欢散，将她和沈茹送上花轿，她们都嫁错了人，只不过她嫁错了人，却嫁对了姻缘，嫁给怀钰，是她一生的幸运。

&esp;&esp;“不说这个了，”怀钰擦掉她的眼泪，“陈适那边如何？”

&esp;&esp;“还不是那样，一直说沈茹没死，他不相信。”

&esp;&esp;沈葭转了个身，正面躺着，枕着怀钰的胳膊。

&esp;&esp;“他就跟……疯了一样，我觉得他好可怕，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位陈公子。”

&esp;&esp;沈葭不自觉打了个寒颤。

&esp;&esp;怀钰伸手将被子替她掖好，出其不意地问：“如果我说，他的本来面目就是如此呢？”

&esp;&esp;“嗯？”沈葭没听懂。

&esp;&esp;怀钰贴在她耳边，低声述说起了一件事，这件事他谁也没告诉过。

&esp;&esp;那年春闱过后，传胪大典的验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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