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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老夫人一怔，归雪忙道：“还不快把芳苓院的几个丫鬟叫来。”

&esp;&esp;不多时，紫扇、三儿并若干小丫鬟前前后后进了屋。

&esp;&esp;王彦一问，果然如此，他看了一眼宋归臣：“这几个下人并不知道此事，就算有心包庇也不能，应当不会有假。”

&esp;&esp;老夫人神情松动，归雪却暗疑道：王尚书怎么会知道这个？

&esp;&esp;王彦：“肚兜上有这么浓的紫木香味道，分明是有意熏染，芳苓院不用紫木香熏衣服，其他院子呢？”

&esp;&esp;如此询问了各院的下人，倒没有用紫木香的。

&esp;&esp;宋归臣：“既然只有芳苓院用，那就是芳苓院的东西，味道多一点少一点有什么分别？”

&esp;&esp;霍廷道：“此言差矣，若非有意熏染，就不会有如此浓烈的味道，更何况是贴身衣物，芳苓院只在鼎中熏香用紫木香，不可能在里衣上沾染过多。”

&esp;&esp;归雪：“那这肚兜上的紫木香莫非是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多半是那写信之人有意为之，”王彦道，“女子用紫木香熏染本就少见。”

&esp;&esp;老夫人几乎气得发抖：“真是……不知廉耻……”

&esp;&esp;王彦意味深长道：“这肚兜除了料子名贵以外，绣工也很独特。”

&esp;&esp;他抬手将肚兜抖落展开，只见桃红色的菱形肚兜面上绣着一朵深紫色的牡丹花，透着旖旎艳色。

&esp;&esp;老夫人几乎时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，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。

&esp;&esp;王彦道：“粗看这不过是寻常苏绣，实际却并非如此，这绣面上每一个收脚处，丝线都交错成茧。”他目光一转，示意下人拿去给其余几人细看。

&esp;&esp;归雪低喃：“果真是如此……”

&esp;&esp;宋归臣：“那又怎么样？”

&esp;&esp;“这种收针之法，普天之下，只有一家绣庄有，”王彦道，“江南的凌燕绣庄。”

&esp;&esp;归雪此时看到霍玉襄脸色煞白，更为肯定心底的猜测，几乎就要冷笑出声。

&esp;&esp;“笑话，大人说是就是不成？不若找人去江南比对比对？”宋归臣勾唇一笑，眼底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恶意。

&esp;&esp;老夫人却在此时一字一句道：“不必去比对，我信他的话。”

&esp;&esp;宋归臣神色微变：“祖母。”

&esp;&esp;老夫人抬起眼看他：“你们忘了么，当年王老夫人绣工奇绝，就是凭着刺绣一路走到今日，王大人如此了解刺绣，并不奇怪。”

&esp;&esp;老夫人看了一眼沉默的宋常山，长长地叹了口气：“这事，是我冤枉那孩子了。”

&esp;&esp;宋归臣意欲开口，被老夫人目光一扫，生生止住。

&esp;&esp;“既然已经知道东西不是语嫣的，尚书大人也可以放心回府去了，接下来的事，我们宋家人自会料理。”

&esp;&esp;王彦却道：“此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，到明日谣言只会指向语嫣一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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