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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56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在他心里，冬知雪之所以能给他好脸色，不过是因为他是顾剑寒的爱徒而已，之所以会给他那么多赏赐，也不过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而已。

&esp;&esp;然而这价值暂时还不能与顾剑寒说。冬知雪说顾剑寒平日里最看不起暗地里搞小动作的人，更何况他们针对的还是他的徒弟。

&esp;&esp;师尊，你在吃醋吗？

&esp;&esp;闻衍挨着他坐下来，轻轻松松地将他揽进怀里，用脑袋轻轻蹭他的脑袋：怎么谁的醋都吃啊，师尊难道是一只小醋坛子精吗？

&esp;&esp;你午后总是有一段时间不在家，走的时候用的还是我给你的七阶传送符，故意瞒着我。

&esp;&esp;顾剑寒说着说着声音便越来越低落，最后甚至还轻轻哽了一下，又愤愤然踢了踢闻衍两脚。

&esp;&esp;不重，但非常委屈。

&esp;&esp;闻衍这才意识到原来顾剑寒早就发现了，只是他没说，想要等着自己主动说而已。

&esp;&esp;但他没有察觉到他的期待。

&esp;&esp;还害得他这么难过。

&esp;&esp;知雪养的小羊都很可爱吧？毛茸茸，圆滚滚的，还会很亲昵地咬人手指，是不是？

&esp;&esp;落雪斋很漂亮吗？他的题字是不是比我的要好看些？明日你要是还去，记得

&esp;&esp;师尊！

&esp;&esp;记得帮我问问他，今天身上佩的是什么香，如此好闻。

&esp;&esp;师尊，你脑袋糊涂了，是不是还没睡醒呢？闻衍上了榻，也将他半拖半抱地弄了上来，让他对着自己坐着，将他系错的暗扣一颗一颗解开重系。

&esp;&esp;冷

&esp;&esp;闻衍盯他一会儿，不出意外地败下阵来。

&esp;&esp;于是将人转了个身，将他圈在自己怀里，继续着他的系扣子大业。

&esp;&esp;我没去过落雪斋，也没见过那群羊，更不知道师尊说的香是什么香，师尊也太会给人罗织罪名了，还不听人解释。

&esp;&esp;闻衍有些生气，但更多的是自责，后悔自己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，让他处于这样一种应激的状态。

&esp;&esp;我每天吃完饭去见的人师尊应该也认识，世称皆空真人，也就是馋嘴仙。他还是选择了坦白。

&esp;&esp;皆空

&esp;&esp;顾剑寒太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。

&esp;&esp;非我本意

&esp;&esp;当年，莫无涯还是魔界少宫主，和他差不多大，十来岁的样子。

&esp;&esp;莫昭把他从清孤河带到魔宫之后，他便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。

&esp;&esp;可能是莫昭对他太好的缘故，莫无涯从小便不喜欢他，也不怎么和他说话，他作为莫无涯的伴读常常被冷落。魔宫里的人看着少宫主对他不满，便经常私下给他找各种麻烦，床上放细针的有，将水泼到榻上的有，甚至往他的食盒里放各种毒散的也有。那时候他还没能辟谷，脸上总是突然生各种疮疡，极痛极痒，一碰就会溃烂。

&esp;&esp;那段时间，他非常孤独，非常害怕。

&esp;&esp;但偶尔会有一个人在他的石窗前驻足，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，眼神却无比清明，一袭天蓝衣袍与魔宫格格不入，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，满头青丝披散。

&esp;&esp;你这娃娃天赋异禀，为啥甘心留在这里受罪喃？

&esp;&esp;他大概说的是某地的方言，顾剑寒听不太懂，没有搭理他，继续一丝不苟地擦着他的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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