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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他问：“谁打的？”

&esp;&esp;声音很低，很低，像在竭力压制着什么。

&esp;&esp;亦暖缓缓垂下眼睑，双手交握在一起。

&esp;&esp;萧奕寒好像明白了什么，冰冷的气质有所减缓。

&esp;&esp;车发动，缓慢的在路上行驶，不到一分钟车又停了下来。

&esp;&esp;萧奕寒下了车，很快地又回来，这次手上提着药酒。

&esp;&esp;棉签沾了药酒伸向她红肿的脸，她没动，只是眼睛一直盯着他，似乎对他的行为很不解。

&esp;&esp;湿濡的棉签在脸上滚动，很疼。

&esp;&esp;“疼吗？”

&esp;&esp;亦暖摇头，他放轻了动作。

&esp;&esp;“疼吗？”

&esp;&esp;亦暖继续摇头，比刚才好了些。

&esp;&esp;他又放轻了一些力道，这次她的脸上肌肤没有抽搐，他便没有再问，而是说了一句让人措手不及的话。

&esp;&esp;他说：“我想当你对象。”

&esp;&esp;你想睡我，还是结婚

&esp;&esp;空气安静下来，周围没有一点声音，换了的新棉签还在脸上滚动，冰冰凉凉。

&esp;&esp;他不催促，过了许久直到又换了一根棉签亦暖才小声的说：“我有对象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知道，你们分了。”

&esp;&esp;他怎么知道？

&esp;&esp;她眨了眨眼，极小声的说：“军人不可以学别人包养情人。”

&esp;&esp;萧奕寒失笑，手上动作愈发轻柔：“我一没结婚，二没对象，追你不算犯法。”

&esp;&esp;亦暖无意识的睁大眼看他，十足的不信任。

&esp;&esp;擦药的动作停下，两个人无声对视。

&esp;&esp;他的眼睛很深邃，很坚毅，像大海。

&esp;&esp;亦暖没有看过真正的海，只在网上看过图片，视频，她觉得他的眼睛和海一样深邃，壮阔，好似能容纳世间一切。

&esp;&esp;她率先移开了视线。

&esp;&esp;“你想睡我，还是结婚。”底气一点也没有，“结婚”两个字几乎听不见。

&esp;&esp;萧奕寒没有急着回答，过了好一会儿，说：“你现在还小，我大你十几岁，你可能是一时冲动才会问我这种问题。”

&esp;&esp;“不想就是不想。”亦暖低声讽刺打断。

&esp;&esp;他没被影响，继续说下去：“但我需要强调一点，我从来没想过和你玩玩而已，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马上打结婚报告。”

&esp;&esp;亦暖掀开眼皮凉凉看他，他的神态认真极了，没有一丝伪装。

&esp;&esp;她的心突然慌乱得没有方向，交握在一起的手愈发用力，许久，强忍住心慌，屏气凝神，锁住他坚毅的视线，带着试探，问：“那我们结婚？”

&esp;&esp;“好。”铿锵有力的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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