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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你不是说不太像吗？”程西说着，却已经指挥着旁边的师傅，捞起这一条。

&esp;&esp;“你觉得像就行。”

&esp;&esp;程西听到他回答，特意抬头看他一眼，“我觉得你今天怪怪的。”

&esp;&esp;陈慕也低眸：“哪里怪？”

&esp;&esp;程西盯着他嘴唇：“你不笑了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……”陈慕也移开眼，提醒道，“鱼装好了。”

&esp;&esp;两人买完一圈菜和生活用品，去收银台结账，排在他们前面的，刚好是对小情侣，全程手牵着手，互相说笑腻歪。

&esp;&esp;再反观他们，并肩站着，中间留有不大不小的距离，画面瞧着很正经。

&esp;&esp;收银员扫完码，付款之际，目光打量了下他们，多问了句，“谁付款？”

&esp;&esp;程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付款码：“我来。”

&esp;&esp;陈慕也手顿住，刚要说话，程西转过头认真看他：“之前都是你请我，这次去我家，我请你。”

&esp;&esp;他抿唇不语，程西付完款，刚要拿袋子，陈慕也已经率先提过来。

&esp;&esp;两人并排往外走，没走两步，他似乎忍无可忍，用另一只空着的手牵过她，手指穿进来扣紧。

&esp;&esp;一路回到车里，气氛安静，陈慕也在驾驶座微低头，神色沉郁盯着她，出声问：“程西，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转正？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程西没有立刻说话，车内不自觉压抑，陈慕也眼里一闪而过的懊恼，他降下车窗，启动车辆。

&esp;&esp;新鲜的风和空气灌进来，沉闷不自觉被驱散几分，陈慕也和她道歉：“对不起。”

&esp;&esp;“是我太心急了。”他冷静下来，慢慢同她说话。

&esp;&esp;“你别生气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慢慢考虑，多久都可以。”

&esp;&esp;话音落下，过了好一会，程西声音才响起。

&esp;&esp;“陈慕也。”她叫他的名字，缓慢地、冷静地说，“你确定你现在能进入一段正常的亲密关系吗？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又是漫长的一段沉默，这个答案，直到下车，他都没有给她。

&esp;&esp;两人上楼，很默契地揭过了这一点，程西把超市买来的东西都一一归类好，关上冰箱门，准备做菜。

&esp;&esp;她给自己系上围裙，动作很熟练。厨房里，陈慕也低着头，不言不语，在水槽里清洗着土豆。

&esp;&esp;从侧面看，垂下来的眉眼莫名温顺，像是被疾风骤雨肆虐过的小动物，湿漉漉蹲在角落，安静舔舐着伤口。

&esp;&esp;程西突然有点后悔，先前的话是不是太过直接。

&esp;&esp;她好像，真的把他当成了一个病人。

&esp;&esp;忽然想明白这一点，程西心口蓦然收紧，酸涩蔓延。

&esp;&esp;“这个你会削皮吗？”她走过去，主动问。陈慕也抬眸看她说，“应该会。”

&esp;&esp;程西拿下墙上的刮皮刀，给他示范了一下，陈慕也接过来，在土豆上同样一划，力道没有控制好，连皮带肉削下来。

&esp;&esp;“这样。”她直接握着他的手，低头给他感受力道，刮了两下，陈慕也动作却停住了，程西抬起头，发现他并没有认真去学，而是定定注视着她。

&esp;&esp;“……怎么了？”她怔然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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