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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做这些事情熟练得细思极恐，盛静鸣由一开始的惊愕，到后来的习惯成瘾。

&esp;&esp;他每天过来的时间就两个小时左右，除了必要的清理外，他大多时候不是抱着她，就是静静地望着她。

&esp;&esp;感觉她的生活意义成了只需要安静呆在那儿让他看着就好了。

&esp;&esp;盛静鸣心情复杂，能察觉到他内心奢求的愿望不过是一直被他看着，不要消失在他眼前。

&esp;&esp;持续了快两个星期。她被驯养得差不多，还是问了一直没断过的问题：

&esp;&esp;“你还要再关我多久？”

&esp;&esp;“总不可能关一辈子吧？”

&esp;&esp;阗禹有些沉郁，抿着唇，像个不肯松攥好不容易得来的玩具，“我想关一辈子，一辈子让你的眼里只看见我。”

&esp;&esp;说着将她那只烂掉的食指，轻轻抬起，吮吻着。

&esp;&esp;食指几天前还安然无恙，忽然之间就开始烂，外层的皮肤先掉皮，然后是血肉，期间她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，像是之前先透支了痛觉。

&esp;&esp;阗禹拼命地给她找药，但无济于事，唯一能做的就是清洗那根食指，用绷带裹紧。

&esp;&esp;“是那天你救我时被溅到了吗？”他一边亲一边重问。

&esp;&esp;她既不点头，也不揺头，当那根手指的死活与她无关似的。

&esp;&esp;阗禹无能为力地亲着，泪水倏地滴到她的手指。

&esp;&esp;已经没了知觉的手久违地触到凉意。

&esp;&esp;“虽然你不说，但我知道你很爱美，”阗禹阖起眼，一行清泪滑落，在这小小的空间里，他自言自语：“因为我留了个丑陋的疤，你肯定不开心。”

&esp;&esp;盛静鸣的呼吸越来越浅，声音也越来越弱，如病危之人的症状，可阗禹就是不放她，宁愿每天增加来看她的时间，也不作任何实质的改变。

&esp;&esp;“你怎么那么爱睡？”他现在说话也不敢大声说了，牵着她的手指。

&esp;&esp;盛静鸣懒懒地掀了下眼皮，好一会儿才讲完回他的话，断断续续的，“我最近……有点困……”

&esp;&esp;而她即使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在变差，也绝口不提出去的事。

&esp;&esp;“你睁开眼多望我一下好不好？”他恳求着。

&esp;&esp;她顿了下，然后，轻微地摇晃脑袋。

&esp;&esp;用仅有的力气告诉他：“如果我死了，你愿意陪我吗？”

&esp;&esp;即使最后关头，她也不忘自私。

&esp;&esp;“我还想你跟我同时死，不要一前一后。”

&esp;&esp;“好。”阗禹毫不犹豫。

&esp;&esp;外面的人早对他呆在屋子里过久的时间产生怀疑了，虽然迟迟未报警，但盛连，甚至林玥也开始用不确定的眼光望着他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四月初正是春夏交接之际，微风恰好卡在最舒适的温度。

&esp;&esp;消耗过度的灯盏不再像当初光亮，房间里，盛静鸣靠床而坐，短发丝细垂落，挡住了她的表情。

&esp;&esp;“我今天带你出去吧。”阗禹弯腰，伸手抱她起来。

&esp;&esp;盛静鸣困倦地掀起眼，奄奄一息的，“……出去干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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