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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4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说着她吃力地抬眼望他，见他目不转睛地，不时看导航器，光线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，憔悴没削弱他的帅气，如幻似梦。

&esp;&esp;他的表情依旧管理得好，隔了几秒，他才回：“那我呢，你死了我怎么办？”

&esp;&esp;死者逝去悲伤，苟活在世的生存者更痛苦。

&esp;&esp;视野里有光在晃，刺眼，盛静鸣无力地抬起一只手，想去抓住那片光不让晃。

&esp;&esp;“我不知道。”她没揪住那片光，有些烦闷，视线落到后视镜，空旷的公路上一前一后跟着两辆车。

&esp;&esp;盯了好一会儿。

&esp;&esp;像是跟踪他们的变态。她的头脑因为危机意识霎时清醒过来。

&esp;&esp;“……后面那两辆一直在跟我们……”她撇开先前的话题，讲这点。

&esp;&esp;阗禹没回头，说：“嗯我知道，他们跟好几天了。”

&esp;&esp;“知道你还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就跟我知道囚禁你是犯法一样，我还是做了。”他平静地说。

&esp;&esp;车平稳地直行，阗禹并没有因为被跟踪而加快车速。

&esp;&esp;即使如此，盛静鸣躺惯了，久不经折腾，车稍微上下颠簸，她就头晕。

&esp;&esp;严重干扰她的思考。

&esp;&esp;“……多久才能到海边？”她拉拉他的尾指，拉到嘴边轻吻一下。

&esp;&esp;阗禹心头一动，指尖柔软温暖的存在让他越来越无可救药。

&esp;&esp;“二十分钟。”他动了动手指，凭着感觉反撩住她的下巴，缓缓抚摸。

&esp;&esp;盛静鸣的力气越来越不值钱，软软地想抓他手不给动，却阻止不了，翕动的唇被他拨弄着。

&esp;&esp;一直惦记的计划慢慢成形。

&esp;&esp;她终于抓实了一根手指，将自己细瘦的手指对准，交叉相缠，开口酝酿：“我消失了那么多天，肯定有人叫了警察，你会留下污点的。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他不咸不淡地应着，右手掌心展开、合拢，收紧她的手指。

&esp;&esp;“这样你的人生就毁了，家人对你失望，学校也不会要你，大家都对你敬而远之。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一成不变的答复，他专心开车，指尖抵着她的。

&esp;&esp;“我们不去海边了，随便找个地方殉情吧。”她终于说出自己想说的话。

&esp;&esp;“……”阗禹停了三秒，陷入暂时的沉默。

&esp;&esp;“敢不敢？”她身体挺直一点，侧目盯他。

&esp;&esp;他转过头，眼眸沉淀着难以看透的情绪，右手想抽回来，她却颤得很紧，像抓一根稻草，拗着说：“你明明答应了我的，要死一起死，你是不是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我没反悔，”他静静地接，目光正对她，绽开微笑，“你再亲下去，我就保不准我们是殉情还是做死了。”

&esp;&esp;盛静鸣怔愣，分不清药物抑或是手指的伤让她反应迟钝，“你好像学坏了……”记忆一瞬倒退回初见的场景。

&esp;&esp;拽他下神坛，他却甘之如饴。她慢慢松开手，听见他忍俊不禁地：“你才发现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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