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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9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达利安走了出来：“可以。”

&esp;&esp;又是一个响指，静音结界隔绝了内外。

&esp;&esp;“您应该是听到刚刚战场的动向了。”奥古斯丁说。

&esp;&esp;“是的，我听到了。”虽然距离有几公里，但有众多狼人的加持，并且是确定了距离与方向的位置，他是能够一直将天使们战场的动静收入耳中的。

&esp;&esp;“有些话，我希望您能够转告给陛下。

&esp;&esp;教会分裂后……五年左右，一切就都‘恢复’了。接下来的三年时间里，我们失去了比之前更多的天使。每天总有天使忽然发疯，攻击周围的所有人，于是就会有另外一个天使迎上去。他们彼此战斗，直到双双重伤而死。成双成对的天使，就那样从天空中坠落，金箱子和失去生命的血肉之躯一起掉落在地面上。

&esp;&esp;这种疯狂是会传染的，有时候一天会死去几十名天使。后继无人，再加上“疯病”，才让教会彻底放弃了延续一千多年的培养人类圣堂骑士的方式（天使降临两千多年，培养方式彻底成型花了数百年时间）。到了今天，天使彻底断代。

&esp;&esp;剩下的天使们还坚强地活着，因为神权与王权的天秤已经不稳。我们竟然那时候才知道，各国王室已经与异族协商，接纳并保护异族了。合作协议竟然还是教会分裂前的事情。”

&esp;&esp;达利安挑了挑眉：“我是异族。你的新神也是异族。”

&esp;&esp;“对，所以说，任何事都是一步步来的。那时候，我们只是知道异族和王室的联合，就已经愤怒至极了。

&esp;&esp;天使存在的最大意义，就是对抗奴役人类的异族，为人类获取生存的尊严。君主们过界了，我们可以理解，他们也是在争取自己生存的权利，但这么做太过了，至少对当时的我们来说，太过了。

&esp;&esp;无异于背后扎了所有天使一刀。所以我们重新回归到了教会的麾下，开始与王室和异族的联盟开战。你们的父辈应该知道，当时有多惨烈。我指的是你们异族很惨烈，王室怀着让异族消耗我们力量的想法，而异族则很清楚这是获得正当地位的最后机会——至少对当时的他们来说，这是最后的机会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知道……”他的年纪，对当年的那场异族的地位之战，还是有一点点模糊的印象的。

&esp;&esp;“我们败了。虽然我们的损失不大，但几大帝国内的血族都没能被彻底打破，而教会……大概是想给我们一个教训，几次关键的战役，都选择了不派援军……”

&esp;&esp;这是连达利安都不清楚的历史，因为异族里提到近代的这些事，也只是一语带过。

&esp;&esp;所以，这实际上算是教会和王室联手，狠狠教训了教会的天使们。异族也在当年的战争中损失惨重，不过总算是证明了自己的价值，被王室与教会联合绞杀的命运彻底终结，总算是撕开了一条生路。

&esp;&esp;剩余的教会天使们是老实了，更是彻底死心了。但对教会来说，这就够了，剩一点总比他们彻底自毁好。

&esp;&esp;这也是为什么，以杀戮异族为人生

&esp;&esp;“先、先生！”“先生！我们有事儿找您！”

&esp;&esp;他进来的巷道后，现在又挤了七八个人，也正在紧张兮兮地叫着他。

&esp;&esp;从他们的身上，奥尔感觉不到恶意，可这种行为，绝对是心虚。奥尔打了个响指，扭腰的大汉们叫了一嗓子，被挤开了。奥尔在那堵墙上，看到了严重花掉的油彩，但是，通过大概的轮廓还有残存的线条，奥尔还是分辨出了，这画的是个什么东西。

&esp;&esp;“先、先生……”所有人都不说话了，甚至街道外头知道这里边正发生着什么的人，都沉默了。

&esp;&esp;所有人都知道，鱼尾区的缔造者，无论过去所有人都以为他也是个人类，还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个人，这位本该被他们敬为神祇的先生，一直不愿人们跪拜与崇拜他——扫盲班与学习班的课程，还有一些流传出的这位先生的言行，都告诉了他们这一点。

&esp;&esp;“先生，我们知道您的意思。您不希望我们将希望寄托在祈祷或神迹上。”

&esp;&esp;“先生，我们知道，您没有赐给我们面包和酒，您只是维持秩序与公正。”

&esp;&esp;“先生，我们没有浪费东西，我们不是在供奉您，我们只是在您的面前做交换！”

&esp;&esp;“对对对！我们是在做交换！”

&esp;&esp;“我们把家里多余的东西拿出来放在这儿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家里吃剩的食物。”“我多余的衣服。”“我、我放了娃娃……”

&esp;&esp;说谎，以他们的生活情况，确实能够有积蓄，但绝不可能有剩余的物资。但目前看来，他们做的是好事，而且肯定有居委会的人出面，维持秩序和公平。可是，不能让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，因为这件事里蕴含着巨大的利益，善良的人会通过它做善事，恶毒的人会做恶事，而贪婪的人则会疯狂地攫取利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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