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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全陌生的名字,许泊宁想了想,猜测说:“去非洲修铁路的那位?”
周盼不知可否,到现在,许泊宁还是第一回从她口中得知对方的名字。
“你俩还联系着呢,我以为人家说回来,你这儿就立马谈崩了。”许泊宁让服务员给许喻倒了杯温水,回头来若有所思。
“就当作朋友处处。”周盼看眼捧着水杯喝水的许喻,含糊其辞开口问,“你那儿呢,又是怎么个情况,连谷州都跑了趟。”
在谷州的经历着实称不上多愉快,但相反的,许泊宁想起男人那夜湿润的发,他淡淡反驳他奶奶时的模样。她偏过身,看到小朋友头顶两个旋,怔忡片刻忽而说:“我估摸着朋友是做不了了。”
朋友做不了,两人孩子这么大,连年夜饭都能凑到一块儿去吃,更不可能当仇人,周盼反应过来,不好当着孩子的面说得太明白,点头会意:“挺好的。”
“我们喻喻开不开心啊?”
许喻不知道她们打的什么哑谜,小朋友从杯口抬起头,笑呵呵没心没肺应她:“开心。”
“那你问问妈妈开不开心。”周盼逗许喻。
小朋友经不住逗弄,果然转过身来把周盼的话又重复了遍。他眨巴眨巴眼就等着她的答案,许泊宁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尖:“开心。”
晚上回到家已经七点多,许喻自己趴在地板上玩了会儿直打哈欠,时洲喊他去洗漱,许泊宁给他念故事,小朋友很快被哄睡着。
许泊宁帮他掩上房门,见到时洲坐在那儿看手机,问他:“学校的事忙完了?”
“下午四点多弄好,本来想约你们晚上出去吃饭的,正好你说跟周盼有约,我就先回家了。”
“哦,那你晚上吃的什么?”
“下了点面条。”时洲抬头看她,总算不再盯着手机了,她这样啰嗦,明显是心里装着事。
“我有件事想跟你说。”
时洲关闭手机屏幕,拿起沙发上的垫子,将身边位置空出来,拍了拍,对许泊宁说:“什么事,要不要坐?”
许泊宁走过来,在沙发一端坐下,顺手扯了个垫子抱在怀里:“……时洲……”
她看向身边这人,认识他的时候自己才二十出头,现在儿子都比桌子高了。她捏紧怀中的垫子,抿唇望着他欲言又止。
时洲在她们回家之前已洗过澡,穿着灰色的家居服,浑身清清爽爽,他顺着她的眸光看过来,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对视了会儿,电光石火间男人猛然醒悟,眼皮直跳:“泊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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