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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对的。”

&esp;&esp;林晚拼命暗示：“明天早上九点之前发给我行吗？”

&esp;&esp;最终稿早在两天前确认完毕，林晚深信以季楠之的智商，能够猜出潜台词。

&esp;&esp;然而那头，“你是不是又失忆了？”

&esp;&esp;林晚垂死挣扎：“……明早八点？”

&esp;&esp;季楠之：“……少了两天的记忆？”

&esp;&esp;林晚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季楠之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彼此静默八秒，终于领会对方的意思。

&esp;&esp;“你没失忆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没被绑架。”

&esp;&esp;双方皆是松了一口气，季楠之发出灵魂疑问：“你每天都在想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谁让你突然……”

&esp;&esp;话未说完，季楠之冷不丁出声：“我要辞职了。”

&esp;&esp;林晚在路灯下停步。

&esp;&esp;“……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季楠之自顾自道：“手头的工作我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，辞呈——”

&esp;&esp;“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林晚声音尖了些，立即又软下来，“是不是因为我拒绝你？”

&esp;&esp;雨停了。

&esp;&esp;细细碎碎的雨忽然停下来，但别的地方开始下雨。

&esp;&esp;“不是。”

&esp;&esp;季楠之的声音冷冷的：“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。”

&esp;&esp;“那到底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这是我的个人隐私。”

&esp;&esp;又出现了。

&esp;&esp;完全不需要想象，季楠之冷漠的五官仿佛近在眼前。这个时候和他说话最气人，也最容易两败俱伤。林晚有点全身力气无处使的感觉。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当初他在医院里沉默不语，明白为什么他不待见陆淮，却仍然不明白他又在独自考虑着什么。

&esp;&esp;她不聪明，胜在从不会摔两次同样的坑。

&esp;&esp;“季楠之，难道我们真的不能成为朋友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不需要。”

&esp;&esp;她努力冷静沟通，他却很伤人。

&esp;&esp;“你真的不想和我说多几句心里话吗？”

&esp;&esp;林晚又生气又难过，“就像看落日的时候那样不行吗？为什么要离职？压力太大？工作太累？或者和我相处觉得不自在？或者聊聊其他的也行，比如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林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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