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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于是，赶在午自习开始之前，杨昔月去买好了饭票。

&esp;&esp;他原本是有时间再去食堂吃顿午饭的，终究还是没舍得——没用掉的饭票，到了学期末，可以兑换回现金。

&esp;&esp;他回到教室的时候，楚汐正趴在桌上睡觉，也不知道睡着没有。

&esp;&esp;他没敢打扰，又不想一直欠着钱，便把多下来的钱偷偷塞进了她的课桌。

&esp;&esp;楚汐是被午自习的下课铃声吵醒的，她刚软绵绵地坐起身，就听到自家同桌迫不及待地说了句：“饭票买好了，多余的钱我放你课桌里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哦。”楚汐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，伸了个懒腰后，把钱收进钱包，放回身后的书包。

&esp;&esp;做完这件事，她下意识地瞄了眼杨昔月的课桌，她推给他的那堆英语教材已经被他好好地收了起来。

&esp;&esp;注意到她的视线，猜到她在想什么，杨昔月身子稍稍后仰，露出自己的课桌。

&esp;&esp;左边一沓是他自己的书，右边一沓就是楚汐的英语教材，都摆放得十分整齐。

&esp;&esp;见楚汐满意地收回了视线，他迟疑了一下，还是试探着问出口：“不喜欢英语？”

&esp;&esp;“还好。就是不喜欢英语课。”楚汐打了个哈欠，懒懒地回答，“总是把语法剖析得那么透彻，一点语言的魅力都没有了。”

&esp;&esp;这个回答完全出乎杨昔月的意料，以至于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

&esp;&esp;“我觉得学英语最好的方式，还是去国外住个几年。”

&esp;&esp;她上初中的时候，寒暑假基本是在国外度过的。

&esp;&esp;杨昔月抿了下唇。楚汐的英语成绩到底怎么样他不知道，但他确信，她在国外住过几年。

&esp;&esp;妥妥的有钱人啊，注定跟他不是一路人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下午

&esp;&esp;杨昔月和楚汐一样，拿到卷子后，先拿笔填上了自己的姓名和学号。

&esp;&esp;他一边对折试卷，一边扫了眼第一面的题目。看完第二面的题目，还没来得及把试卷翻过来看反面，就听到身侧传来熟悉的“刷刷”声。

&esp;&esp;楚汐写字的速度很快，连需要边算边写的数学练习她都能在几分钟内解决，又何况是连脑子都不需要动的古诗词默写？

&esp;&esp;笔尖和纸张快速摩擦产生的声响让杨昔月心里莫名一慌，突然就放弃了浏览试卷反面，迅速翻回正面做起了题。

&esp;&esp;一时间，整间教室里除了写字的声音，只剩下秒针的跳动声，来自教室后面的时钟。

&esp;&esp;班主任找了把空椅子在教室一角坐下，安静地观察着班上的每一个学生，以防有人交头接耳。

&esp;&esp;不多时，写字的声音告一段落，学生们开始做阅读理解。

&esp;&esp;班主任看到有人皱眉，有人抓耳挠腮——这都是很正常的。

&esp;&esp;这张卷子是她自己出的，她很清楚上面的题目究竟有多难，尤其是那道生僻的文言文。

&esp;&esp;对这群刚刚初中毕业，尽情浪了一整个暑假，知识都忘得差不多的学生来说，这张满分100的卷子，能考到40分就是及格，60分就是优秀了。

&esp;&esp;差不多20分钟后，开始有些困倦的班主任听到了一声轻响，是有人盖上笔帽，并把笔扔到桌上的声音。

&esp;&esp;已经有人做完了？

&esp;&esp;班主任下意识地低头，去看手表上显示的时间，还没看清，就听到周围一阵唏嘘，有人窃窃私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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