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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这都已经不像我了。

&esp;&esp;“大王！”桑歌有点不甘的唤道。

&esp;&esp;“出去。”

&esp;&esp;桑歌蹙起眉毛，磨磨蹭蹭地和那女宠爬着退出了帐子。

&esp;&esp;我与乌绝隔着一张桌案，相视无言。一时间，昏暗而温暖的帐中安静得出奇，只有炉火轻微的噼啪声，气氛暧昧而危险。

&esp;&esp;见他将手里的骨骰扔进金盘中，我便也从地上拾起一颗，随他一起扔进盘中，两颗骰子撞在一处，碰到盘底，发出一连串轻响，与我的心跳重合，令我莫名的一阵心悸。

&esp;&esp;眼前乌绝颀长的手指将其中一颗骰子突然按了住。

&esp;&esp;“陛下也会玩我们魑人的玩意？”

&esp;&esp;“不会，只玩过类似的，在冕国，叫晷棋。”我伸手去拨弄另一颗骰子，有意无意地擦到他的手指，“朕一向玩得很好，不知玩起你们的恰特兰格来如何，不如，乌绝王与朕切磋一番？”

&esp;&esp;说着，我抬眼看他，望进面具孔洞间那对深碧的眼瞳里。

&esp;&esp;“谁若是输了，就连饮三杯。”

&esp;&esp;一如当年，我在荻花楼对萧独所说的。那夜这小子假作大醉，傻兮兮的对我说，他喜欢我，想为我而举世无双。

&esp;&esp;“自朕的故人死后，朕已经很久没有跟人下过棋了。”

&esp;&esp;我一字一句道，而那对碧眸幽暗，犹如一片结冰的死沼，让我捕捉不到一丝一毫情绪波动的痕迹。

&esp;&esp;“好，那本王就陪你下一局。”

&esp;&esp;刹那，我心底的火苗飘摇起来。

&esp;&esp;他会是萧独么？

&esp;&esp;若他是，为何我在他的眼睛里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？

&esp;&esp;我不愿放弃，故作失手弄掉了骰子，伸手在地上摸索，顺势摸到他的足下，抬头时，我的脸距离他的胯部仅一尺之遥。他身上散发着一股龙涎香的味道，让我嗅不出他本身的气味。

&esp;&esp;乌绝动也未动，不知是坐怀不乱，还是僵住了。

&esp;&esp;萧独画过这一幕。那画被他藏在最私密的角落里，仿佛是某种不敢触碰的禁忌，揉了又揉，生怕被我看见似的。

&esp;&esp;我知晓他其实是不敢。

&esp;&esp;他生了天大的胆子，也不敢开口让我低下头去伺候他。

&esp;&esp;可越是不敢，越是渴望。

&esp;&esp;我仰起头去，嘴唇半张着：“大王让一让，朕的骰子掉了。”

&esp;&esp;乌绝的喉结明显抖动了一下，发出轻微的吞咽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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