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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他记得，娄思凡今天穿的是深蓝色的外套。

&esp;&esp;单看的话，深蓝与淡蓝当然是极好分辨的，但是，在昏暗的路灯下，人的视觉会受到严重的影响。

&esp;&esp;而在ktv里，池小池把外套脱下再穿起的时候，动作自然地将白面翻出，并将鸭舌帽塞进了随身的包里。

&esp;&esp;在那群拦路的混混眼里，三人都没戴帽子，又失去了长发这个参照物，那么，一人穿着显眼的红，一人穿着显眼的白，剩下的那个穿蓝色的，谁管是深蓝还是浅蓝呢。

&esp;&esp;话问到此，061还是免不了多问了一句：“如果他并没打算动手呢。如果他只是想听贺长生的话，修复你们的关系呢？”

&esp;&esp;池小池眨眨眼睛，反问：“那我剪个头发，换个衣服，会损失什么吗？”

&esp;&esp;061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池小池转头，看向了玻璃窗外。

&esp;&esp;在通明的走廊灯光下，贺长生孤独地坐在塑料长椅上，影子投映得很长。他抱头凝望着地板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&esp;&esp;池小池轻声说：“损失最大的人，在外面。”

&esp;&esp;061想，损失最大的人明明在医院。

&esp;&esp;此时此刻，冬飞鸿正坐在审讯室里。

&esp;&esp;验伤报告刚刚送来，负责调查的警官难掩诧异：“都只有一处伤？”

&esp;&esp;送报告的人也啧啧称奇：“每人身上只有一处，但每一处都是骨折伤。下手又稳又准。”

&esp;&esp;见义勇为或正当防卫的法律定义，是在危机发生时及时制止，而在对手失去反抗能力后，如果再施以殴打乃至杀伤，就是防卫过当了。

&esp;&esp;而这样下手狠辣地一招制敌，任谁都不能说打人的人是防卫过当，而只能算见义勇为。

&esp;&esp;警官和同伴走回审讯室，在冬飞鸿对面坐下，审视着冬飞鸿的脸。

&esp;&esp;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人……

&esp;&esp;他按例问过姓名年龄性别后，问：“你的职业？”

&esp;&esp;冬飞鸿客客气气的回答道：“漫画家。”

&esp;&esp;冰上的恋歌（十九）

&esp;&esp;穿好外套的冬歌从医务室里出来，坐在贺长生身边。

&esp;&esp;雪白的灯光从正上方打下来，把人的脸映得刷白。

&esp;&esp;察觉到身侧的人影，贺长生打起精神来：“你的伤没事……”

&esp;&esp;不等他问完，冬歌就把贺长生羽绒服的兜帽拉起，盖住了他的脑袋，又略强硬地按住他的脑袋，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。

&esp;&esp;贺长生有点懵，挣扎欲起：“冬歌……”

&esp;&esp;冬歌声音多了点温度，不像往日冷硬：“伤不碍事。你看，还能抱前辈。”

&esp;&esp;贺长生不再挣扎了，乖乖靠在冬歌肩上。

&esp;&esp;路过的加班警员不免多看他们两眼，但两人都不甚在意旁人的视线。

&esp;&esp;冬歌轻声叫他：“前辈。”

&esp;&esp;靠在比自己小三岁半的人身上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冰雪气味，贺长生竟然是格外的安心。

&esp;&esp;贺长生哑着嗓子：“冬歌，娄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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